九月的柿子(烨烨)

《德云风华录》那一夜我也曾梦到百万雄兵(93)

闫云达百思不得其解,自己百般主动倒贴刘喆的时候,假模假式的卫道士满嘴的仁义道德,对浪荡不羁的长公主殿下嗤之以鼻,避之唯恐不及。

长公主殿下自闭了,长公主殿下想开了,长公主殿下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痛痛快快放刘喆自由了。洒脱的公主重新回到了自己招猫逗狗,不亦乐乎的生活状态,每日里浪到飞起,忘乎所以。

然而,正所谓倒贴的永远不香,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闫云达被笑眯眯的狗熊扛回了山洞,翻过来调过去的直奸(划掉)煎得外酥里嫩,花样翻新。刘喆是个不遗余力的好厨子,生生把一味食材做出了满汉全席的效果,“闫云达十八吃”简直令人回味无穷!

浪催的德云长公主殿下捂着屁股满脸泪痕的闭着眼哭嚎,为什么啊?凭什么啊?我特么太难了……

然而,长公主殿下还是太傻太天真了,不明白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

食髓知味被浪味仙浪到浪里个浪的刘喆表示,虽然长公主殿下放荡不羁爱自由,花心好色没底线。可是!耐不住味道鲜美,真的好吃啊!刘喆非常满意!刘喆仗着师叔的辈分,艺馨社元老的身份,拎着灰头土脸毫无还手之力的长公主殿下直接奔赴栾云平跟前签下了一纸婚书。

面无表情的栾云平程式化的盖章,签字,递上婚书,平板的说着干干巴巴的祝福话。

“恭喜刘喆师叔与大师哥喜结连理,愿你们多子多福,白头偕老。”

送走了宛如强抢民女一样娘们唧唧哭嚎不止的闫云达与高深莫测的刘喆,栾云平长长叹了口气。

“怎么了?”高峰不解的凑到跟前支着下巴看着自己家操碎了心的小媳妇儿。

“刘喆叔跟大师哥这事,我总觉得不托底……组穴是多严肃的事儿啊,这两个人怎么让我感觉就跟玩儿似的……”

高峰那张魅惑众生妖气冲天的脸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一瞬间宛如千树万树梨花开,万物都失了颜色。

“你可真是个操心的老妈子,怪不得郭师哥说你是他最最得意的德云大管家,你还真是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

看着爱人抿成一条线的薄唇,清俊无俦的脸上是与年龄严重不符的严肃表情,高峰只觉得说不出的好笑。

“刘喆看上去不着调,但实际上是个极痴情的人。他认准的人和事,从来没有回头过。他跟闫云达看上去草率又突然,然而我相信他必定是打定了主意才做的这个决定,在来签婚书之前,想必他早就已经深思熟虑计算筹谋很久了。”

高峰心痒痒的捏了捏爱人那白生生细嫩的小脸儿,眼神里是说不出的宠溺爱惜。

“平平,你别忘了,沙狐就算长得再蠢兮兮,他也是只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啊!不要被外表迷惑了……”

栾云平嗤笑着看向高峰,“哦?是吗?比如说看上去就情深似海,痴心不悔的好丈夫,说不定背地里还珍藏着前妻送的定情信物呢?”

很好!高老板膝盖几乎被射穿,一击毙命……

我的平儿实在太不可爱了!!

可是怎么办啊……我就是很爱他……

高峰哭丧着脸,当着栾云平的面跑回房间拣出了自己那副珍藏了多年的好板子,抱到院子中间点着了听爆竹。

噼噼啪啪的响声连绵不绝,响在高峰的心头宛如在滴血。臊眉耷眼的高峰不敢表现出一丝不舍与难过,小心翼翼的伺候在栾云平身边,笑得谄媚到没眼看。

“平儿,好听吗?”

栾云平瞧都没瞧对方一眼,冷漠的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我又没说让你烧喽,做贼心虚!”

高峰哭丧着一张脸,尼玛这日子没法过了!!我这是怎么做都不对啊!!!泪奔……

侯鹤廉坐在廊檐下的扶栏上,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眯着眼睛看院子里正在上演的虐恋情深爱情戏。

“啧啧啧!古有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只为博美人一笑!今有高老板忍痛烧定情信板儿只为求爱人舒怀!啧啧啧……高老板不愧是高老板!高段!会玩儿!”

李鹤东在一边苦哈哈的给侯鹤廉端着瓜子盘子,不言不语,温顺听话,几乎乖出小红花儿来。李云杰远远的望着琴瑟和谐的弟弟弟媳感动到老泪纵横。弟弟终于得到属于自己的幸福了!两个人站在一起,简直是“秋水共长天一色,落霞与孤鹜齐飞”,多么的般配啊!

而正在李云杰老怀大慰之时,不远处的谢金透过书房的小窗,望着廊檐下行止坐卧,琴瑟在御的恩爱夫妻,心里涨涨的,眼神是说不出的复杂。

谢金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东子不再来纠缠自己,并且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人生,这……不就是自己一直想要的结果吗?……这样很好……简直……再好不过了……

谢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下心情,继续练着手里的毛笔字。

侯鹤廉眯着眼将一切尽收眼底,轻轻浅浅的笑出声来。那双极艳的桃花眼宛如潋滟着一汪春水,只清清淡淡无意间的一瞟,便能让人瞬间失了魂。

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十四岁小少年,正蹲在侯鹤廉脚边狗腿的给侯鹤廉捶腿的王筱阁恰巧抬头,正对上侯鹤廉的笑靥如花,孩子就那样傻傻的看痴了,口水顺着嘴角滴滴答答的落在自己的衣襟上也浑不在意,笑得傻气冲天,简直没眼看。

李鹤东看看自家招蜂引蝶而不自知的败家老爷们儿,再想想这疯子蛇精病的雷霆手段,心里满肚子的槽点不吐不快,然而……思虑再三,最后还是选择……憋着……

打不过,骂不过,说不过……

侯鹤廉可能就是专门克他的那味药吧,总能轻轻松松的就让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东子……你到底喜欢谢金哪儿呢?一个闷葫芦大怂包,吃亏了不敢言语,被人欺负了也不敢吱声,一个世家公子活的憋憋屈屈窝窝囊囊。大老爷们儿连自己的媳妇儿都守不住……我真是想不通你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侯鹤廉一转头,挑着一双勾魂摄魄的桃花眼挑逗的撩拨着李鹤东,飞了个风情万种的媚眼儿,看的李鹤东肝直颤。

“我不比他漂亮?床上不比他更浪?我也有逆天的大长腿,一副祖师爷赐下的好嗓子,哥哥我没一样儿比小谢爷差的!哥哥可以躺平任你上,怎么样?只要你从了哥哥,哥哥以后绝对收了心,只对你一个人好!今天只要你点个头,咱今儿晚上就‘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

侯鹤廉故意扬着嗓子,带着几分挑衅的瞥了一眼不远处那扇小窗。

刚听完爆竹的各位吃瓜群众见又有新瓜吃了,一个个都屏住了呼吸竖着耳朵,八卦兮兮的等李鹤东的回复。

李鹤东陷在自己的情绪里,浑然未察觉到突然诡异的静下来的梨花小院。

“你很好……你漂亮惊艳,玉树临风,高大挺拔,能文能武,多情泼辣,嗓子好,又有魅力……这世间所有美好的词汇形容你都不过分……可是……”

“可是什么?”美艳到不可方物的美人师哥托着腮笑得意味深长,温柔缱绻,声音像缕缕丝线缠绕着愣头青的小师弟。

“你很好……可是……你不是谢金啊……”

猛然间,院子里爆发出“哇哦”的起哄声。小窗那一侧正练字的男人笔尖一抖,写废了一张上好的生宣。男人没有理会窗外的人声鼎沸,架秧子起哄的哄笑声,只有通红的耳尖出卖了主人此时此刻的心情。

李鹤东惊觉自己又被狡猾的红狐狸师哥算计了,愤愤然狠狠瞪了嬉皮笑脸笑得极好看的美人师哥一眼,一溜烟跑失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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