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柿子(烨烨)

【西游记同人】这个team迟早要完!(49)

天蓬……是个极其注重口腹之欲的人。想当初在天庭的时候,那是堂堂守天河的天蓬元帅,整日介玉粒金莼噎满喉。就算后来被一脚踹下轮回台,投胎当了头猪,那也是被小康之家的小主人当成愉快玩耍的小伙伴来养的。每日与小主人同吃同卧,吃食上那是比起主家都一分不差的。

后来进了深山修炼,更是山珍海味享用不尽,虽然……是生的……。但不管怎么说,单就‘吃’这个字上,天蓬没有受过半点儿的委屈。这也就养成了天蓬极其挑剔的胃口,不好吃宁可不吃,反正辟谷了,也饿不死猪。

  来到高老庄后,天蓬不知道哪年哪月才能等到玄奘。一向吃不得什么苦的天蓬,只得一门心思的想着先给自已寻个长久的歇脚之处。于是,对于在吃穿住行上就没受过半分不妥帖的天蓬来说,住茅屋,睡草席,用陋食……这没一样能让天蓬忍得了的!于是在高老庄闲转了数日后,唯一能稍稍入了天蓬眼的,可以让他勉强点头将就将就的也就只有高太公府一家了。

  天蓬掰着手指头数了下日子,决定为了不委屈自己不知道要耽误几年的大好时光,去高太公府上碰碰运气,当个食客什么的。大不了帮忙干点活儿,反正自己有法术傍身,也累不了多少。

  天蓬就这样叩响了高太公府上的门环。他长身玉立的站在天井的阳光下,那落日的余晖披了他一身暖色的光晕。一袭桃花粉的氅衣公子衫,眉目如画,粉腮朱唇,一双桃花眼似水含情,欲语还休,比那画中人还要更俊美妩媚三分。高太公看直了眼,而一旁的翠兰小姐却如被晴空惊雷劈了个正着。

  只那么似有若无的一眼,从此初春樱花撒了漫天的清晨?太淡。窖藏十八载岁月的女儿红落泥开坛?太淡。雨打梨花满地芳华哀婉的叹息?太淡。夕阳古渡头盈盈泪眼执手相看的离人愁绪?太淡。什么是惊鸿一面?什么是闺愁女儿怨?从来放肆任性惯了的翠兰小姐,此时眼里除了夕阳斜照下的那人,竟然什么也看不见了。满心满眼,全都是那公子嘴角勾起的一抹如桂花酒般甜糯醉人的笑意,翠兰醉了……醉的不醒人世……

  然而这女儿家天雷地火般的内心震颤,天蓬全然不知。他淡淡的笑着,屋里人呆呆的傻着,仿佛时间凝固了一般僵持着。天蓬想,也许吃白食的计划要泡汤了。真是可惜,整个村子就只有这家还勉强看得下眼……

  接下来发生的事,天蓬想破脑袋也想不通为什么……

  他被当做上宾一般供养了起来。住最好的厢房,用最伶俐勤快的下人,锦衣玉食,吃喝随意。天蓬脑子简单,又占了个‘懒’字,平日连生活起居都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歪在椅子里那就是一摊软泥,从没有个形状。更不要说用脑子这种事了。

于是,本就不太活便机灵的大脑,更是懒得思考问题。想不通,天蓬便直接毫无心理负担的扔脑袋后去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高老庄的幸福生活。唯独有一点,老太公的小女儿翠兰,似乎殷勤过了头些。但是,谁让翠兰小姐有一手了不得的厨艺呢?所以对于小姐那些奇怪的眼神和举止,天蓬觉得完全可以接受!毕竟,一个好厨子是有任性的权力的。

  岁月如织,三年时光转瞬即逝。终于,老太公对天蓬完成了漫长又细致的考察期。这一日,老太公笑眯眯的把天蓬拉到偏厅,郑重其事的和天蓬商量起招天蓬做上门女婿的事。天蓬因为三年的无忧无虑,养尊处优,早就把去西天取经的事忘了个干干净净。

  “上门女婿是什么?”天蓬一脸的纯真懵懂。他是真的不懂……

  “就是,以后留在这里,永远像现在这样生活下去。我的小女儿翠兰会一辈子陪着你。”

  “就是可以吃一辈子翠兰小姐煮的菜么?”

  “那是当然。”

  天蓬想想,现在的生活他满意之极,翠兰小姐胖胖的像猪一样可爱,煮饭又很好吃。天蓬没有一丝犹豫的点头答应了婚事。

  婚礼当天,整个庄子的人都来吃喜宴,大家喜气洋洋,恭喜太公喜得乘龙快婿,乐得太公笑得合不拢嘴。终于,自己的后半生,女儿的一生,都有了着落。

  怪只怪,那一夜的女儿红实在香醇,天蓬吃了一杯又一杯,喝了一壶又一壶,什么时候烂醉如泥的自己都不晓得,猝不及防恢复了原型。宾客们看着眼前披红带花的大白猪,纷纷傻了眼,一场婚事不欢而散。

  太公虽然极满意这个女婿,可是再满意的女婿也挡不住他是个妖怪啊!太公下了狠心要退婚,可是翠兰却被迷了心窍般抵死不从。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翠兰和天蓬都失踪了,后宅的大门挂上了浇过铜汁的大锁。

  天蓬被翠兰带到后宅居住,也并没有感到不妥,只要居住环境优渥,其实住在哪里都是可以的。翠兰对天蓬是志在必得,可令她苦恼的是,天蓬似乎对她并没有男女之意。天蓬细心,体贴,温柔,脾气温和,对自己也很好……可是这都不是翠兰想要的!翠兰迫切的想快点得到天蓬的肉体,为了让父亲快些认命,承认天蓬这个女婿,翠兰决定不记手段,尽快把生米给煮成熟饭。

  翠兰千方百计托人从镇上的倌馆高价入手了软骨散,好容易今日找到了机会,偷偷下到了天蓬的饭食里。药的效果简直不能更棒!翠兰一万分的满意。

  天蓬毫无戒备之心的将混着药物的饭菜吃了个干净,药效马上扩散到了天蓬的全身。天蓬只觉得自己的皮肤很烫很烫,像在心里被烧着了一把火,蔓延到指尖发梢,每一寸的血液都在奔腾中叫嚣着索取,却偏偏使不出一分的力气。天蓬无意识的撕扯着自己的衣衫,裸露出大片泛着桃花色的白皙肌肤。视线越来越模糊,只剩下了热,难以抑制的低吟浅浅的溢出喉咙,发丝在撕扯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掩住了半边春色正浓的人面桃花。

  翠兰本就是娇蛮霸道,如狼似虎的性子,看到眼前的情致,瞬间血液便全部往上涌去直冲脑门。天蓬虽然法力使不出来,但是因为燥热不堪,挣扎得厉害。翠兰随手抽出天蓬腰间的宫绦,将天蓬的双手麻利迅速的绑在了拔步床的雕花梁上。天蓬意识模糊,燥热的感觉却更加剧烈,半裸的身子白的耀眼,在吊挂中妖娆不安的扭动。

翠兰颤抖着双手,试探的去触摸天蓬裸露在外面的肌肤,烫得翠兰的指尖几欲烧着,简单的触碰更是换来了天蓬一阵难抑的痉挛浅吟。已经被咬得殷红的薄唇,水雾迷离的双眸,翠兰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三下五除二的把自己扒了个干净,就要迫不及待的上前开吃。却谁想得到呢?一个毫不知情识趣的程咬金阴差阳错的毁了一切。 

  玄奘一行人听完天蓬的叙述,表情都有点……精彩。

  “所以……你被下了春药?要不是我这么横插一杠,你就被那只母猪吃干抹净了?”悟空一脸的惊悚。

  “嗯……话是这么说没错……那药其实还好吧,感觉还是挺舒服的。”天蓬药劲刚过,脑子明显反应略慢。很努力的思考后,认真的回答着悟空的问题。

  “……重点是……这种货色你也吃得下口?”悟空觉得天蓬的重点永远和自己不在同一个空间里。

  “不会啊!翠兰胖乎乎的像只小猪一样,多招人喜欢啊!”天蓬弯着眉眼,笑得没心没肺。

悟空觉得自己受到了暴击,被天雷滚滚劈得外焦里嫩。

  天蓬似乎说的累了,又一副没骨头的样子往悟空身上一歪,左手的指尖顺势在悟空的肩膀上画圈圈,语含幽怨的小声埋怨。

“哼!你个没良心的死猴子!人家为你吃尽了苦头,都五百年了!好不容易再次见面,你都不问问人家过的好不好,就知道喊打喊杀!”说完,还长长的叹了口气,幽幽怨怨。恶心得悟空鸡皮疙瘩掉一地,条件反射的跳起来就要暴打天蓬。

可是一看到天蓬那艳若桃李的脸上泛着水雾的浓浓委屈,小猴子又瞬间没了脾气。已经攥得死紧,即将挥出的铁拳,绕了个弯挠挠脑袋又尴尴尬尬的放下。虽然心里忍不住抽了自己几十个嘴巴,可是看着天蓬那哀怨的小脸自己竟然死活也下不去那个手……丢人啊。

  “法师便是大唐来的高僧?我师父?”

  “贫僧玄奘。”

  “师父在上,弟子天蓬,与悟空是旧相识。三年前受观音点化,在此等候师父,天蓬愿护送师父平安去往西天大雷音寺求取真经。”

  “你心可真?”

  “真!”

  “你既有心入了我佛门,那我便给你取个法号。悟空姓孙,你便姓朱罢!你本性太过随意,我佛门有八戒,以后你便以此为名吧!”

  “谢师父赐名!”

  “孙悟空是大师兄,这是小白。”

  “叫我二师兄!”

  “……二……师兄。”小白心里在咆哮,明明我入门比你早啊!!!为啥我还是小师弟?为啥?

  八戒很开心,等了三年,本以为等不到了,没想到居然就这样意外的出现了。简直,幸福来得太突然。八戒心花怒放的扑倒悟空的身上,“悟空,以后我们又能每日在一起了!我好开心!你开心不?”

  不,我一点也不开心。悟空挂了满脸的生无可恋,完全不怕八戒尴尬介意。

  悟空废了半天的力气,好容易把八爪鱼一样的八戒从自己身上撕了下来扔回床上。

  “女娃……你后来去见过吗?”

  “自从来到人间,修成妖仙就用了我五百年时间,后来到了高老庄,一直没有机会回去……”

  “女娃……过了十八了吧……”

  “已经五百年了……应该早就……”八戒愣了片刻,难得的表情严肃,“你在担心女娃?”

  “嗯……毕竟……她是‘天人’啊……如果她没有杨戬的运气……”

  “几十万年,也不过才出了一个有十二成熵值的杨戬……”

  “女娃……现在是在天庭?还是已经……去了北冥?……”

  八戒摇头,“我也不知道……恐怕……”

  悟空的瞳孔瞬间收缩,暗暗攥紧了拳头。没有人知道,“天人”成仙的路有多难。

  玄奘看了看失魂落魄的悟空,又看了看满脸忧虑的八戒,叹口气道,“既然心里惦记,就回去看看吧。”

  悟空的眼睛瞬间亮起,给玄奘作了个揖,转身便说风就是雨的驾云而去。八戒一愣,也直接蹦到地上,追着悟空的步子跑远了。看看转眼空下来的房间,玄奘无奈的摇了摇头。

  悟空也曾想过去探望织女母女,但是一想到自己的过往,又怕给织女母女惹下不必要的麻烦。犹豫再三后,这事就暂时搁下了,这次被八戒勾起了旧念,一时冲动也顾不了那许多。悟空对女娃的感情很复杂,女娃是他亲手救下的,亲自为她筹谋计划。于悟空来说,女娃是妹妹,是女儿,是自己心甘情愿背负的责任和义务。天宫里唯一牵动他的心的,只有女娃。

……

雾失楼台,月迷津渡。桃源望断无寻处。

可堪孤馆闭春寒,杜鹃声里斜阳暮。

驿寄梅花,鱼传尺素。砌成此恨无重数。

郴江幸自绕郴山,为谁流下潇湘去。

  银河边的旧亭台,织女织锦一如既往的认真。八岁年纪的女娃在一旁乖巧的帮母亲整理着丝线。

  “按时间算,女娃在三百年前熵值便应该达到了峰值,如果顺利承续了天神血脉,那么现在就应该是在修仙期,随师修行。容貌也早该是成熟的女仙模样了……怎么会……”

 

还是八岁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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