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柿子(烨烨)

《那一夜我也曾梦到百万雄兵》(32)

12岁的小饼仍然是圆团团的脸上密密麻麻的芝麻模样。郭德纲看着被岁月盘得越来越圆润的小饼,心里忍不住的哀叹。

“都说孩子小时候丑些,长大了,长开了就好看了,可是我们家的小饼儿怎么还是一张芝麻烧饼啊……”

烧饼捧着自己那张雀斑和眼睛混作一谈难分难舍的小团子脸,浑不在意的挥挥手,“大老爷们长那么好看干嘛!我又不去选美切,等到我再大些需要搭档的时候,就直接强抢个良家民男回家去当压寨搭档!”

郭德纲捂着嗡嗡疼的脑仁儿,突然觉得自己收了烧饼这个徒弟,简直是祸害苍生!将来也不知道是哪家可怜的孩子被这破玩意儿给相中嚯嚯了……

张云雷一边摇头一边恨铁不成钢的叹气,“烧饼你这样实在太野蛮太粗鲁了,是不会有可爱的小哥哥会喜欢你这种土匪的。”

烧饼浑不在意的摆摆手,“我才不稀罕他们的喜欢呢!他们爱喜欢不喜欢,反正被我相中了,我直接给绑结实了,小黑屋一关!生米一煮成熟饭,嘿嘿嘿……那就是我的人了!”

“这样你是得不到人家的心的!你这是强奸!”张云雷摇着头十万分的不赞成。“你真是只不懂爱情的饼!”

烧饼往石阶上一靠,两只手肘支撑在上一节的台阶上,抻着两条腿,懒洋洋的看着天……

“到时候顶多一哭二闹三上吊呗?还能翻出啥花样儿来?爱情?切,像师父和师娘那样?折腾三年都没吃到肉,简直奇葩!大老爷们就该干净利落!干就完了!”

张云雷长长叹了口气,觉得简直是对牛弹琴。漂亮精致的小美人起身抖了抖洛丽塔长裙上的灰尘,仰着下巴哼了一声,蹦蹦跳跳的跑开了。

“烧饼!你早晚有一天会后悔的!!”张云雷拢着手大声的朝烧饼喊着。

“小辫儿!你少看点《霸道总裁爱上我》吧!脑子都看傻了!!”烧饼也同样不甘示弱的拢着手喊了回去,最后还挑衅的扬了扬头。把张云雷气的差点忘了什么叫淑男风度。

“没风度的男人!哼!你不懂什么叫爱情!爱情是纯洁美好又干净的!就像晶莹剔透的水晶宝石!!看看你那强奸犯的理论!哼!无耻下流!”

“哈哈哈,那我就祝愿你一辈子没有性生活,特别纯洁干净!”

“你你你!!!那我就祝愿你天天都有性生活!!特别自由!!”

“啊!那就请你的诅咒来得更猛烈些吧!!!”

两个十二岁的稚嫩少年叉着腰对骂,嚣张得不可一世,郭德纲在一边听得头更疼了……看看看看!这特么就是学相声的孩子!尼玛,节操都拿去喂狗了吗??

“快到演出时间了!还不快点儿去候场!看你们浪催的样儿吧!!耽误了演出,仔细你们的肉皮!!”

郭德纲作势挥了挥手里的扇子,两个小崽子旋风一般瞬间就刮没了。

…………

烧饼大摇大摆的往后台钻,突然发现上场门边的阴影里坐了个少年人,烧饼恶作剧的跑过去啪的一声拍在对方的后背上,把对方给吓了一大跳。

“你谁啊?谁让你坐这儿的?!”

烧饼眼看着把对方吓得不轻,心里得意的不得了,表情上更是大少爷似的又嚣张了三分。

白色衬衫黑色西裤的男孩站起身,瘦削的身姿挺拔俊秀,白皙的皮肤上是恰到好处的五官,一副金丝边的眼镜平添了几分书卷气。不同于同样戴眼镜的高峰那般美得天崩地裂妖气冲天,这少年的长相极清秀剔透,充满了干净的少年感。

那人从暗影里走出来,恰有窗外的一米阳光直扑在对方脸上,他就那样眉眼弯弯的看着烧饼笑着,笑得纯净清灵,晃得烧饼睁不开眼。

“你好,我叫曹鹤阳。现在是郭老师的徒弟,是郭老师让我坐这儿听活的。”

烧饼只看到对方轻薄殷红的唇瓣在一开一合,说了什么话,完全没有进到耳朵里。烧饼只觉得今天这午后的阳光太过耀眼,晃得自己的脑袋晕乎乎的,就像上次偷喝了师娘半杯酒时的感觉一样……

烧饼迷迷糊糊的“噢……”了一声,就恍恍惚惚的晃悠去了后台。

“栾哥栾哥栾哥!!!我的好哥哥!坐在上场门那儿听活的小子是谁啊?”

栾云平看了看上场门的位置,恍然大悟的拍了一下烧饼的头。

“你不见过他吗?前几天跟他搭档一起来的,北方曲校的学生。本来想在咱们这儿实习,结果一登台,不到三分钟就让观众喝倒彩给轰下来了。”

“啊?我当时光顾着跟小辫儿抬杠来着,没留意啊……”

“两个孩子受大刺激了,听说以前在学校可是尖子生!不过这回受了打击也是好事,人啊,早晚有一天要走出校园这个象牙塔的。小哥俩现在刹下心来打算好好学相声,一个头磕地上拜咱师父为师了,另一个叫马鹤琪,他叫曹鹤阳。”

烧饼巴巴的看着上场门,怎么看怎么顺眼,怎么看怎么觉得心里痒痒。

“师父挺喜欢他的,说他捧哏风格活泼俏皮,打算配给你孔三哥。”

“那怎么行!!!!”烧饼一个高蹦起来差点没窜到桌子上!

“怎么不行了?”栾云平无所谓的摊了摊手,“你师父说孔三哥的逗哏扎实稳当,需要配个年纪小,活泼些的捧哏拉一拉。曹鹤阳正合适!”

“我不同意!!!”烧饼叉着腰站在椅子上,气成了牛师傅。

“你凭什么不同意啊?人家曹鹤阳都同意了!”栾云平笑呵呵的看着烧饼作妖,稳如泰山,无动于衷。

烧饼眼睛滴溜溜一转,从椅子上蹦下来,跟个肉球一样滚去了院子里找到了高峰。

“高师叔!!你媳妇儿给他前夫挑对象呢!挑了个跟自己长得特别神似的斯文败类!!!”

追着烧饼一路赶过来的栾云平听着烧饼气鼓鼓的控诉,整个身子都僵住了。

高峰看了看浑身僵硬,满脸尴尬的栾云平,又看了看义愤填膺的烧饼。蓦然笑了起来……

笑得端的是黑气冲天,百草枯竭,曼珠沙华瞬间铺满了奈何桥下忘川河畔,一直蔓延至天边……

“哦?是吗?平儿有心了……”

栾云平心里欲哭无泪,心想这回完蛋艹了……啊嘞?不对啊?我为什么怕他生气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唔……可我就是怕了啊……为什么会这样……

栾云平心虚的挪着步子,打算悄无声息的溜走逃出生天,结果对面那人像是看出了他的意图一般,踏着满地血红色的彼岸花,一步一步稳稳的朝他走来,笑得邪肆又无畏。

越来越近的距离让栾云平喘不过气,直到自己的身周都是这个男人的气息。当两道气息交缠在一起,栾云平唇上蓦然一痛,一道血痕齿印瞬间出现在了栾云平的唇珠上。

“一会儿正好接孔云龙的场……呵呵……”

“高峰你个神经病!!!!啊啊啊啊啊……这伤口,你特么让我怎么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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