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柿子(烨烨)

【西游记同人】这个team迟早要完!(18)

    玄奘轻轻的把睡沉了的小猴子抱到床上,盖好了被子。

  这孩子,只有熟睡的时候才会露出这么乖巧的表情吧。平时都是一副一点就着的火暴脾气,永远炸着毛呲着牙,抖着自己一身的威风,‘我很厉害!你们谁也别想欺负我’的样子。其实,是被欺负怕了吧……这个傻孩子……

  玄奘坐回到桌旁,提起一直被炭火温着的铜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窗外的夜色很深了,雪却是越下越大,飘飘洒洒的漫天都是。借着月光的折射,在漆黑的夜色里闪着点点银白色的光泽。静悄悄,没有一点声音的飘落。

  夜很静,只有阿茶和悟空均匀平稳的呼吸声,再无其他。可是玄奘却没有一丝的睡意,安静的看着窗外……

……

  在盘古大神开天辟地后,这世界分为了四大部洲:东胜神洲,西牛贺洲,南膳部洲,北俱芦洲。在东胜神洲的海外,有一个叫傲来国的地方,这个国家紧靠着大海。而在这海中,有一座叫做花果山的名山,是十洲的祖脉。这里四季如春,奇花异草,灵兽遍地。

  在花果山的山顶,有一块巨石,每日受日月精华,竟然通了灵,里面孕育出了一个石卵,见风而化,变成了一个石猴。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两道金光直冲霄汉。

  玄奘猜想,如此大的动静,必定惊动了上界诸神,不过等他们探查后,发现不过是一个天生地养的小灵兽罢了,天庭必定不会再放在心上。毕竟天下灵兽何其多?一只小猴子而已,实在是微不足道,引不起他们的注意。

  从此后,小猴子便在这花果山里生活了下来,学习着猴子的生存本领,食草木,饮涧泉,采山花,觅树果。和一群真正的猴子生活在一起。

  一个夏天的午后,天气炎热,一群猴子在山涧中洗澡。不知是谁说,“我们平日在这里玩耍,不知道这水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不如我们今天去找找源头吧!”

  于是,一群小猴子顺着溪涧往山上跑去。等到来到源头处时,发现竟然是一处瀑布飞泉。

  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不过如此……

  小猴子们看得目瞪口呆,一个年长的猴子道,“如果哪个有本事的,可以进到瀑布里探到源头,却不受伤的话,我们就拜他为大王!”

  众猴子面面相觑的时候,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小石猴蹦了出来,“我进去看看!”

  只见他瞑目蹲身,纵身一跃,跳到了瀑布里面。原来瀑布里并没有水,一架铁板桥横于洞中,那瀑布正是桥下冲贯石窍的,倒挂下来正好遮住了门户。里面豁然开朗,竟是如高士隐居之所般,虚窗静室,石桌石床。一两杆修竹,三五点梅花。洞的正当中立着一块石碣,上面写着一些鬼画符般的文字。小石猴哪里认识人间的文字?只觉得此地极宽敞,甚好!于是兴冲冲的跳出瀑布,和其他猴子说了里面的情况。一群猴子,兴高采烈的陆续跳进洞中,从此有了安身立命所在。

  小石猴根据约定,如愿的成为了“美猴王”。玄奘撇嘴笑了笑,那时候应该还是个小猴子样吧,竟然也称了个美字,果然是个生来爱得瑟的性子啊。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这个故事可能也就如此结束了,待到小石猴三五百载的寿数一尽,轻飘飘尘归尘土归土,世上谁知道出过一个天地灵猴?

  偏偏这猴子吸天地之灵气孕育,心智通透善思。看花开花落,浮游朝生暮死,春去秋来,岁月轮转,伙伴相继离世,竟然悟出了一丝道心。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一直快活的活下去?生性不甘被命运束缚的小石猴,决定离开花果山水帘洞的安逸生活,出海去寻长生之道。

  第二天,一群小猴子给石猴送行。一叶小舟带着满心憧憬的小石猴,离开了花果山,飘入了茫茫大海中。

  不知多少日夜,小石猴先是到了南瞻部洲,四处游历,一边偷偷观察学习人类的语言,一边寻长生不老之道。不知不觉间,寒来暑往,已是八九年的时光。

  随后,小石猴又出船来了西牛贺洲的地界。这一日,忽见一座高山秀丽,林麓幽深。小石猴猜想,如此宝山,必有神仙!

“东明九芝盖。北烛五云车。

飘飖入倒景。出没上烟霞。

春泉下玉溜。青鸟向金华。

汉帝看桃核。齐侯问枣花。

上元应送酒。同来访蔡家。”

  远远的,不知是哪家樵夫哼唱着曲调,幽幽传来,听上去甚是空灵动听。小猴子紧跑了几步追了过去,“大叔,你唱得真好听!大叔你是神仙么?”

  樵夫停下了脚步,“呦,哪里来个会说话的小猴子?我只是个凡人罢了,这歌儿是一个神仙教我的。”

  “你既然认识神仙,为什么不去修仙呢?”

  “我父母慈爱,妻子贤良,兄弟和睦,孩子乖巧伶俐,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啊!为什么要去修仙?”

  “修仙,可以长生不老啊?”

  “就算我成了神仙,可是我身边的人并不是,我会看着他们年华苍老,离我而去,最后这世上孤零零只剩下我一个人。我要这长生不老有何用呢?单纯只是活着的话,有什么意义呢?轮回转世也好,长生不老也好,都是永远不会熄灭的灵魂与生命,不觉得这样很辛苦么?……

  说起来……轮回,应该是对人类的惩罚吧,生生不息,不得解脱。而成仙,则是一种禁锢,一个牢笼,把自己的灵魂困在一个身体里。区别只在于一个可以保留记忆,一个不可以罢了。魂飞魄散,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反而是另一种解脱。”

  “我不懂这许多的道理,觉得只要活着就好!活着可以看更多的风景,懂更多的道理,吃更多好吃的桃子,可以随心所欲,自由自在的去生活。活着,就有希望!有希望体会各种各样的人生,成为各种各样的人。”

  “所以,有句话叫人各有志,不能强求。我们经历不同,生活环境不同,接触的人不同,对这个世界,这个人生的看法自然也不同。我们说服不了彼此,所以成就了每个人不同的人生。……小猴子!如果你觉得这是你想要的,那么你只要坚持自己的想法努力去做就好!”

  “我一定会成功的!!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希望你可以得偿所愿。……这里啊,叫做灵台方寸山,山中有座斜月三星洞,洞里有个老神仙叫做须菩提祖师。那里,有很多修仙求道的人,你去那里,绝对不会有错。”

  “谢谢大叔!”小猴子像模像样的作了一个揖,顺着樵夫指的方向,蹦蹦跳跳的跑掉了。

  樵夫站在原地,看着小猴子跑掉的身影,嘴角勾出一个暧昧不明的微笑。一挥手间,哪里还有满脸敦厚的老樵夫。只见一个俊美非凡的青年男子,金冠束发,一身黑袍,眉眼上扬间绝世的风采。

  “小猴子,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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